空_墨水瓶

是空的

「刀剑乱舞」雪月花の時 歌仙さに


*几个随便写写的歌仙小故事(实质无CP)




吃莲花的人

 

歌仙兼定,显现在仲夏。

正是西行法师和歌中“莲花盛开铺满池,明月欲宿无空隙”之时节。


被独自丢在荒芜中庭漫步的歌仙,竟在桥边的池水里,喜出望外地发现了一朵莲花。

嗯,白色的,最是雅致。

隔日去瞧,竟多了梗,出了叶,发了花来。


写歌吧,除了写歌还有什么办法?专说“水波”“倒影”就用了五十五次,诸君试想一下他到底作了多少首歌吧。


这且不提,这座本丸的审神者终于归来就任。

“去买点莲花来。”她说。


“何必去买,池中莲花开得够看。”歌仙有点不痛快,难道他这池中的花还比不得外面市场上的?况且,庆祝主人上任,两人就着自家的莲花,在明月东升之际,饮一杯上好的诸白,吟句作歌一首,岂不雅哉?


审神者看着池中的花,点了点头。歌仙心里别提有多痛快。他赶忙赶巧在厨房准备起晚膳来,见审神者静立花前,欣赏着呢。主人也很雅哟!不然怎么会选中如此风流意趣的自己呢!


这且不提,及至歌仙再抬头一看,哪还有花。池里的花都在审神者手中握着呢。歌仙眼前一黑,天旋地转,说不出话来。审神者却是很高兴。她说:“这些倒开得好,不必去街上买去了。”她一边说一边踏进了厨房。“歌仙,把这些老瓣去了,用里面嫩的,裹上香油炸了。”

歌仙定了定神,问道:“这是治什么的药方?”

审神者笑了。“药?吃呀!美味极了!市场里大捆大捆地卖着呢。”


这且不提。还提什么呢提,歌笺全烧了,所以不能附录在此。




艺术家的妻子

 

歌仙兼定,随主微服出访。

目的地是。

 

“诶?什么?当代艺术家?”歌仙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。

“对,没错,是我的老师。”审神者将手里大包小包的奇材怪料递给歌仙,又拿起剩余的。她用眼神示意歌仙赶紧跟上。“一会儿老师问起,就说是我的后辈,千万别露馅儿了。”


实际上根本没有这种露馅儿的机会。


此时他坐在玄关一旁的冷板凳上,漠然地观看着里面师徒会面的热烈景象。头发花白,洁癖,难搞,丝毫不打算理会他的小老头,将他俩辛苦搬来的材料铺了一地,像个孩子般从中挑挑拣拣。自己的主人也尽与之谈些concept,presentation,installation之流古怪西洋的东西。

 

完全插不上话的歌仙幽幽地叹了口气。

果然艺术家,也要看是什么艺术家。

 

一位妇人递了热茶过来。


“想必是夫人吧,失礼。”歌仙礼仪周全地道谢。

“哪里,是我们招待不周,男友君不要介意。”夫人和颜悦色地致歉。

“男…男友?!”冷板凳突然很烫。

“哎呀,难道不是吗?”夫人笑眯眯地看他。

“虽然很复杂,但是我和主人不是那样的关——”堂堂歌仙差点咬碎了舌头。

 

沐浴在夫人惊愕且意味深长的目光中。

歌仙尴尬且沉默并舌头疼。

 

突然解围似的,从客厅传来一阵喧闹。

老爷子仿佛在高谈阔论些原理,四处找着什么东西。坐在歌仙身边的夫人虽骂着“又来了”,却脚步轻快地走向老伴。


怎么说呢,这位平凡的老妇人,此刻像是拥有了少女般的神情。歌仙目不转睛,看着她如同变魔术一遍,将老伴所需物件一一拿出。他随心所欲地说到哪,她便自然而然地将那东西放在他面前。老头兴高采烈,手里比划着模型,对着她们讲得尽兴。


这场景虽也平常,老夫妇彼此的眼神却熠熠生光。

歌仙觉得自己僵硬的身心都放松起来。

____________


及至审神者领着歌仙踏上返程,已是入夜。

她用手肘顶了顶身边穿着风衣的付丧神。

 

“觉得怎么样?那位夫人。”

“出色。或者说了不起呢。”心中暗暗赞叹,歌仙歪着头答道。

“老师甚至连读的书,都是夫人为他挑选添购。仔细想想,老师那样任性孩子气的人,之所以能在业界闯得那么开心,或许要多亏了夫人的包容。”


所谓艺术家,是不是越是被他人包容,越是爱惜着他人,就越能焕发更强大的精神力?

 

“所以今天是?”他挑挑眉毛看着他的主人,又是故意带他来上什么教育课吗?

 “歌仙,宽容心,宽容心。”审神者抬头向他挤挤眼睛。

 

“您是不是搞错重点了呢?”歌仙扶着额头。

 这例子已经不是宽容的领域了,是爱情的领域才对吧。他腹诽。

 

顺带一提,两人如果知道在他们离开后,

老师:“唉?现在的年轻人,好好的男女朋友非要说什么主仆?是什么时下流行的叫法吗?”

夫人:“年轻人的花样你就别管这么多啦。”

大概会双双跳起来抗议吧。




天神与百花魁


歌仙兼定,与主一同采购。

拿着烛台切列下的长长购物单,审神者和歌仙超了通向万屋街的近道。

 

和明朗的大路不同,这条被附近的店家命名为幽暗坂的阶梯小径恰如其名。

稍许驻足,还能听见转角的长屋二楼,传来隐隐约约的三味线。这是因为幽暗坂的一侧,恰是通向这个时空区域的花街。因此大大方方走在这条道上,而非去与花街的情人幽会之人,竟在少数。

 

神经大条的审神者根本不以为意,在步下幽暗坂的中途右拐,很快就看见了天满宫的石制鸟居。盖因供奉菅原道真公,社内种满了白梅。不仅是歌仙,连审神者每每经过,都对这酷似文京区的景致赞叹不已。


学问之神与百花魁。仲春之际,得此参拜。

歌仙投了小判,摇了御铃,不知许了何等心愿,才追着审神者走下通往万屋街的天神小道。

 

就连付丧神,也会来神社拜神哪。 

歌仙神采奕奕地拾阶而下,喜气轩眉地站定,伸手为主人拍了拍沾到的白梅花瓣。在这春风中,她的面容也似乎闪烁着柔软的光辉。他张口,刚想说些季语的风雅话。


“我想吃牛肉饼。”审神者讲。 

 

歌仙兼定是真的搞不懂这次的主人。看着在路边座椅上一脸明朗,吃着牛肉饼的审神者,他恨铁不成钢地思考刃生。

明明特意选了自己当初始刀,明明特意将本丸安排在供奉道真公的街区,明明是精通汉诗、和歌、西洋学问的文系,为什么就不能接受风雅的教化呢。这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?

 

正忿忿间,“花”,却听得那人口齿不清地边嚼边问:“歌仙想要花吗?”


____________

 

近侍压切长谷部,从两刻钟前就阴着脸在本丸门口徘徊:早晨自告奋勇去采购食材的主人,至今未归。

距离饭点已不足半小时。连厨房里的烛台切也罕见地一脸焦急。当然,即使如此,他还是在安抚长谷部。

 

“没事的,歌仙跟着出不了事。”

“就是那个歌仙,”长谷部眼神发直,“你莫非忘了上次,他带着主绕远路去了画材店,旁边可就是专卖春宫画的画商!上上次和主去买仙人团子,能跟手艺人闲聊一下午,一直等着的包丁哭成什么样了?上上上次出去筹备浴衣布料,居然带主逛了一圈友禅纸铺,尽是买了一堆没用的风车回来。”

“那是主人自己要去的。”烛台切打断他。

眼看着近侍的脸色越发糟糕。心知自己的安慰根本起了反效果,烛台切赶忙补了一句:“这不是出不了大事嘛,说不定马上就回来了呢。”

 

“不行,已经一上午没看见主了。万一又为了看乌龟撞到头?或者在小路上把脚扭了呢?假如歌仙只顾看东西把主弄丢了!”

“长谷部君…主人不是小孩子了。”烛台切看着焦虑的近侍,撑着腰无奈叹气。

 

他转向门外的坡道,眯了眯金色蜜糖般的眼睛。突然笑意涌现上来。

“看,这不是回来了吗。”

 

随即,映入慌忙抬头的近侍眼帘的,是——

一辆三轮车?!?!??????

而一脸疲惫地蹬着车的,是号称这座本丸最风雅,而现在和这称呼毫不相称的初始刀,歌仙兼定。

 

那么,主人呢?

 

梅、李、桃、辛夷、风信子、银莲、风铃木。

在后座将要满溢而出的春之百花中,他的主人正躺在其中偷笑着呢。

 

____________

 

之后和光忠和长谷部和没饭吃的全本丸道歉并土下座的审:“那时候看见歌仙抱着花的灿烂笑容,完全把吃饭的事情忘记了。”


那时候歌仙把脑袋埋在飞燕草花束里说了句什么来着?

 

“说句不合适的话,我心里始终觉得,你是偏爱我的。

 这是当然的吧。否则又怎么会在最开始,选了我呢。”

 

他抬起头来的时候,笑得醉人极了。




雪月花の時


歌仙兼定,和审神者吵了起来。

罪魁祸首是一句诗。

 

这还是清光内番时路过执务室,听见的。


“我不能认同,在这个语境里,无论如何都是直截了当对友人的告白吧!”

歌仙蹙着眉毛,逐字逐句解读着诗意:

“平日里和我一起弹琴作诗喝酒的你离去了,在看见任何四季美景之时都不经意地在思念你。”

 

桌子另一边的审神者也很不高兴,“就不能是含蓄的,一半说给自己听的告白吗?”

她指着那书页上的诗文,针锋相对地解读道:

“自己每日被一起弹琴作诗喝酒的友人包围,很少有机会想起你。可是为什么呢,每当看见雪月花的时候,总会思念你。”


歌仙:可这是寄给友人的信笺吧,您有自己的见解很好,但能不能考虑一下作者呢?

他把手上的毛笔握得嘎嘎响。


审:不是有很多寄不出去的信件?只给自己读的信件吗?为什么歌仙总是忘记了多种可能性呢?

审神者这边把书摇得哗哗响。

 

门口的清光听得直翻白眼。

他后来一边甩着围巾一边这么说:

主人和歌仙都幼稚极了,这都吵的些什么呀?明明听起来双方都像是——在告白嘛。

 

哦,你们问是哪句诗?

琴诗酒伴皆抛我,雪月花时最忆君。

 

END.

 


 

ps.

 

1是完全恶搞老舍先生《吃莲花的》

2是自己的真实经历

3是一直以来都想看歌仙骑装满花朵的小破三轮


4顺带一提,其实这个婶婶和歌仙非常投缘,都是艺术家,但是都没有办法让对方用自己的方式去“风雅”。

 

对歌仙来说,婶婶是他的琴诗酒友。

对婶婶来说,歌仙是她的雪月花。

 

无论如何,希望他们可以好好相处,在四季流转之中说“这么好的景色,真希望让主/歌仙也看看呀。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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